[ EV知道 行业 ]12月15日，蔚来旗下全新5座纯电动高性能长续航版SUV——蔚来ES6正式上市。次日，蔚来汽车创始人、董事长李斌和蔚来汽车联合创始人、总裁秦力洪就新车电池技术、换电模式升级、NIO House未来布局等问题接受了媒体专访。在现场，李斌直言：“我们从来不回避我们的不足，昨天用户年会专门有一个‘硬核吐槽侠’奖，颁给吐槽吐得最好的用户，希望大家多帮我们提意见。”

一、关于新车——蔚来ES6

1、现在已经下单ES6，按照今年的补贴政策，多少钱能拿到这个车？

【蔚来汽车联合创始人、总裁秦力洪】

秦力洪：补贴是一个复杂的事，不能乱说。我们说按照今年上海的补贴政策是6.75万要减下来，每个地方不一样。蔚来做发布会，只要公开的写的东西，不太说补贴后价值的，说补贴价格就得说明确时间和地点。还有比上海补贴更狠一点的。如果我们以2018年现行的上海的补贴价格来算，我们的基准版的最低价，考虑到我们电池租用以后，可以低到18万多到手。明年补贴是多少，各个城市从几月开始实行，每个城市有什么差距，我们就不便预测了，大家都在传说会少一点，我相信少一点是大方向。

李斌：补贴这个事，确实搞得定价挺麻烦的，所以我们一直说补贴前价格。你看我们发布价格从来不去发布一个补贴后的价格，但是可以交流，就是补贴后这个事情是一个要交流的事情，每个地方不一样。所以我们不会发布一个补贴后价格，确实有时候容易误导。昨天我们只能说以上海举例，以上海今年的价格政策举例，只能说这么多了。至于别的，有的愿意搞全国的统一补贴后价，这个事情我觉得补贴每年都在变，后年怎么办呢？就是车还是要回到本身这个价值，这个车本身是多少钱就要说清楚，就是补贴前的价格，这是本来的价值，后面的东西，我觉得这样会把将来的残值会搞得很麻烦，这个会很啰嗦，我是觉得。所以我其实是呼吁大家都说补贴前价格，说清楚一点，不然的话将来多麻烦？你们汽车的报价将来是乱的，我们做产品都麻烦。我觉得应该多去说一点补贴前的价格，而且要不然大家买车，一看新能源车，一季度和四季度销量差很大，一季度大家都等着补贴政策，把季节因素进一步扩大了。

2、ES6所采用的高能量密度电池的安全性如何保障？

李斌： ES6既可以用70千瓦时的电池包，也可以用84千瓦时的811（NCM811，下同）的电池包。811的这个，事实上我觉得安全的保障，首先是电芯，然后是模组，然后是电池包，我觉得三个方面，电芯肯定主要是我们电池的合作伙伴他们来做，电芯的模组是他们来做，我们主要做电池包。防护的角度来讲，肯定是安全是放在第一位的。我们如果看的话，现在像特斯拉的2170的电池，钴含量其实是很少的，应该是5%，甚至于更少，我想这个从电池现在的电芯的技术，模组的技术，电池包的技术，应该是能够做到安全的保护，我们要做非常多的测试，我觉得这个还是有信心的。

3、ES6有两种不同规格的电池，那么换电如何应对？

【蔚来汽车创始人、董事长李斌】

李斌：关于换电的事情，我们要分成几步去做这个事。第一步肯定是技术架构上要能做到可换，这是第一步，因为你要说你不能换，这个肯定都很麻烦。

第二个就是我们目前正在只是研究中的，应该说是从商务上，从商业上是可支持的。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来说，你给我一个70度电，我刚用了一年，然后这个残值，其实残值已经少了不少了，然后我给你一个84的，我的70的如果跟你算账，算得少，我这一下子就亏了很多，跟你算得多，你又不合算，我觉得在商业上要做很多的创新，就是让整个的这件事情，不管是对于整个蔚来的体系，还是对用户来说，都是合适的，都是合算的，我们还在做非常细致的研究，这个里面要把整个金融的工具，后续电池的使用，还有包括和用户这边，到底怎么样让他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既合适，又不是一个公司不可以持续的事情，我觉得这个中间要做很多的创新。大家看我们电池租用方案的创新，其实就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创新。这个电池租用方案，我认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创新，不是一个简单的好像感觉大家是觉得是电池的分期，不是这个概念，分期的逻辑是你欠金融机构这么多钱的，你还是要还的，只不过是你可以分批还。我们电池租用，其实不是这个逻辑，你是可以说我这个车要转走了，保值的部分我就转走了，后续的我可以不付，这是不一样的逻辑。所以也就是说把电池贬值的这一部分的风险，其实是让用户不需要承担这个风险。所以我觉得这个其实是具体的升级的方案，这就是为什么昨天我们并没有马上说，我们说明年二季度，我们要做更多的测算。

第三个涉及到很重要的东西，就是怎么样让更换下来的电池更大化的发挥它的作用。确实这个电池不能扔掉，这个其实是一个很大的系统工程。我觉得这三件事情都通了，整个事情才是通的。我觉得应该这么说，我们思考这件事情已经好几年了，我觉得大部分的事情应该是都已经接近于有答案了。第一件事情已经有答案了，这是毫无疑问的。第二件事情，这个是一个商业模式创新的问题。第三件事情，我们也有自己的一些方法。所以这里面核心的一点，就是我觉得将来的电动汽车公司，智能电动汽车公司，必须具备全过程的电池资产的管理的能力。为什么？因为汽车上面从来没有出现一个零部件，能够占到整车的成本的比例这么高。我们的车，因为是定位高端一些，我们用了全铝，空气悬架，那么多的智能的设备，智能的技术，所以相对来说，电池成本还算低一些，但是别的，便宜一点的电动车，一半以上的成本都是电池。为什么电动车的残值大家经常算不明白？就是因为电池这个残值算不明白。车上面最重要的东西就是电池，又加上补贴，很多东西一搞进来，这个东西变成了一个更难算清楚的事情。我明明买这个车的时候，买的是补贴后说是十几万，事实上这个车的成本是补贴前二十多万，你说这个残值按二十多万估还是按十几万估？大家会很乱。总体来讲，我们明年二季度的时候，会给一个非常清晰的计划。

二、关于热度不减的ES8

1、蔚来ES8的交付情况如何？

李斌：到12月15日，ES8共交付9726台，我们下周一马上要递交文件，我们只能说有不少订单还在交付过程中。

三、蔚来自动驾驶技术的发展

1、NIO Pilot（蔚来自动辅助驾驶系统）未来的布局？

秦力洪：坦率地说，我们过去一年做得不完美，我们不想给这个事任何一丝一毫的失望，我们做到再说，整个团队非常进退维谷地在安排。我们ADAS的功能已经开放了三项了，也都有这个计划，软件完了以后跟硬件有关，有大量的测试，单项测试、综合测试，各种各样的测试，我们接下来是做到再说，宁可让大家多猜一猜，实在我们觉得作为一个初创公司，不能有更多的事情说了之后没做到，这个很伤人的。

四、关于体验店和用户服务

1、未来NIO House将走向何方？

秦力洪：先明确一下我们蔚来的概念，我们今天所在的是我们的NIO House，我们叫体验店都是比较小型和临时一点的，跟特斯拉那个差不多大。像我们有些地方，因为我们的蔚来中心，像上海中心这样的规格的，从选址到完成建设的周期会超过一年，这期间我们可能会考虑在商场做一个临时的体验店，现在接待我们的客户。今年是一半一半，明年我们的蔚来中心和体验店也会有一个比例，可能正式的蔚来中心会略多一些，体验店将来也会升级成蔚来中心。明年70个的布局，有这么三个方面吧，从原则来说。第一个是保有量比较大的城市我们要补点。比如说以上海为例，我们两个蔚来中心已经不太够用了，经常人满为患，用户不满意了，我们需要增加点，上海、北京、广州、深圳，这些地方无疑是需要增加的，这是一类，就是重点城市的补强。第二类就是其他的地区中心和省会城市，长沙、太原、昆明、武汉，毕竟要有，我们每个省的用户还是不少的，大家得有这么一个有归属的地方。第三类就是增加个别的几个点，有一点意思的，是我们现在的体验中心都是在城市的环境里面，我们可能会增加一些类似于像斌哥昨天秀的海滩，更有向往感一些的地方。那些地方可能并不是某一个城市固定的用户，定期多次去的地方，可能是大家全国旅游的时候，可以把它当作旅游体验的一部分的地方，主要是由这三类构成的。

李斌：其实是用户量越大，反而是服务能力可能越强。因为卖车多了，有钱做更多更好的服务。像京东，一开始建库房，虽然在那个时候的服务已经最好了，但是效率肯定没有今天高，我觉得大家可以理解这个东西。我们其实是一个移动互联网的这么一个迅速扩展的角度。昨天力洪也跟媒体交流的时候说了一个数字，比如说我们一键加电的平均时长，发出指令到完成加电，不管我们中间是用移动充电车还是上门取车，到快充桩加好还是怎样，不要管后面的过程，我们一键加电的时长，最近三个月下降了30%，时间是越来越快了。一方面因为我们的服务能力增加了。另一方面用户分布了以后，反而我好部署，好调配。其实这是一个网络效应，我们其实在这个事情上，基于云服务的逻辑上，加电的服务，售后的服务，我们都是开始非常完美地体现了O2O，移动互联网的网络效应，就是反而是用户越多，我的网络效应优势越明显。这个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还是那句话，咱们怎么可能最后做到没外卖好？客单价可能都没有50块。我觉得其实很多时候，原来大家还是用，就像电商出现之前，你很难用原来的零售的模式想电商，就像滴滴出现之前，你很难用原来打车的方式看滴滴打车这样的东西。所以我觉得这个其实大家可以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到现在我们有28000多次“一键加电”，明年这个时候，你想想这个量级，肯定是越来越快。最后我觉得这个网络效应，你看我们也是前几天刚刚开通了全国一键加电，我们原来只是在21个城市，现在我们开通了全国一键加电，有些地方，可能提前预约的时间长一点，但是随着用户多，用户多了以后，我的服务投入就更多，我的服务投入更多，我的平均时长就会大大缩短。我觉得这一套逻辑是对的，逻辑是对的，逻辑只要是对的，后面效率肯定就是对的，我觉得不能用原来的方法去看，不能用原来我们以前，以前我加油的时候我就特别希望有人帮我加，真的是。还有以前我们想的东西，比如说去4S店这件事情，又不是人去医院看病，人去医院看病最好都有远程医疗，为什么不能派一个人把你的车取走修好送过来呢？很多东西，我们去想想原来的那个做法不一定是对的，假设我们重新架构一套体系，从基础设施、业务流程，全部都是基于移动互联网和云服务的，它的效率会越来越高，到最后，我们的目标，就是一个小时内搞定，就像你今天自己要加一趟油再回来是一样的。之内，如果能搞定一键加电，那你不就比加油方便了吗？是这个逻辑吗？其实就是很简单，我们怎么说比加油方便？在家能充电，这肯定方便了，家里没有办法装充电桩，怎么评估呢？从你想加油和想加电到回来，时间谁快？钱谁便宜？时间谁快？那就更方便了吧？再有，我们一点一点说，各种场景，然后是开高速，你也能够做到和加油一样快，我们换电站最快三分钟，前段时间不知道谁写了二十多分钟，我郑重更正一下。

秦力洪：我补充一下这个数据，前几天有一个自媒体老师亲自测了一下，说一共花了二十多分钟，每次多二十多分钟，我只讲事实，我不评价这个事。我们看到这台车在后台的数据，在京港澳的某一段一共加了七次还是八次，有一次是二十多分钟，我们新站新员工，有一点小的磨合的问题，其他的六到七次，最短的四分钟，最长的七分钟，所有加电平均七分钟，我估计他把进服务站，上洗手间什么的都算上了，我们稍稍觉得有一点冤，我这里是后台数据，数据是不会说假的。

李斌：我们换电站的速度有好几档，我们没有放到最快一档，平时没必要那么快，我们是能做到三分钟，蔚来资本还投资了一家换电已经能做到一分钟，那个是比较小的车，那个结构跟我们不一样，我们的电池包比较大，不可能用那么简单的结构。所以总体上来讲效率是够的，结论就是这样的，我们是一个网络效应，其实效率会越来越高。我们后面尽可能大家问一个问题。

2、蔚来如何保持用户的高满意度和用户体验？

李斌：用户服务你也得先建设，你不能说先卖十万辆，我再开始搞，不可能的，你肯定得先建，先建才能保证用户服务满意度，现在拉萨，我们都有保障团队，46个区域公司，力洪比较辛苦，全都是像力洪直线汇报，一个用户要找他，两层就够了，就是这个投入很大。你不投哪有用户满意度？我觉得大家最好把亏损换一下词，我觉得叫蔚来在投入，至于这个投入能不能让我们活到收割的哪一天，那是我们另外一个挑战，但是我不投入这些，可能就没我们这个生命，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小朋友要长大，从妈妈怀他开始，到最后学习、成长，肯定需要过程。如果你不去教育他，不给他好的营养，他就不存在。我觉得大家以后报道我们，拜托一下，巨额研发支出，服务体系建设。这是事实。你今天用一个成人的要求，要求一个在面向将来进行投入的公司，这个本身也是不公平的。

五、面对市场的纷杂多变，蔚来是如何做的

1、造车企业怎么样利用资本市场更好的帮助自己发展？

李斌：首先从一个投资的角度来看，整个智能电动汽车的产业，这么一个浪潮，肯定会产生一个公司，比如说特斯拉，现在市值六百亿美金，比通用、福特，所有这些公司都高，毕竟是一个十几年的公司，才卖了这么一些车，去年才卖了十万台，今年交付的多一些。从投资的角度讲是一个好的投资，不管这个公司将来怎么样，只是从投资的角度讲，这是一个对的事情。还有包括像自动驾驶的科鲁兹，最近估值也挺高。整个通用市值才多少？投资的角度来讲，这些事情已经体现了它的价值，包括像蔚来自己，我们最高的时候，到过一百亿美金，最近一直也在七八十亿的估值，资本市场的角度来讲，说明投资人是认可这个产业变革的趋势的，既然有投资人认可这个趋势，你去做这一类的事情，融资就会有人给你钱，资本，都会去看机会，不是简单的要分红，不是看过去，是看未来，就是将来谁能够赢得这个最大的市场，能够充分定义这个行业，这是他们关心的事情。所以作为任何一个汽车的公司，你如果想保持竞争力，你做一个创业公司，你必须有钱搞研发，要不你凭什么？零部件公司，零部件供应链都不跟你玩儿，你没有钱做研发，不可能的，另外你必须有钱投入到不同的用户体验。像亚马逊、京东，他们一开始做物流，都是这样的，做基础设施，必须有钱投入。所以你还必须有钱去做软件、硬件服务系统的结合，就是这个肯定都是需要钱的。你又不可能马上挣到钱，马上有那么多的盈利，我把我的车定价到每台一百万，也没人买，所以这是一个很综合的东西。所以寻求资本市场的帮助，寻求能够在这个转换的过程中，愿意去投资的这样的一些投资人的帮助，是作为智能电动汽车创业团队必须具备的能力。没有这个能力，你是没戏的。是不是有钱一定程？当然不是，但是没有钱肯定不是，没有零部件合作伙伴帮你放活的，测试也需要钱，各方面都需要钱，这是常识性的东西。

回到我们自己，我们应该还好，我们投资者来源也非常广泛，有国内的科技公司，有全球大的主权基金，长线投资人，包括前段时间大家看到的特斯拉最大的外部股东，现在也是我们非常重要的股东。我觉得我们投资的，我们公司又上市了，具备了更多的融资手段，毫无疑问是需要很多钱的。特斯拉到现在花了一百多亿的美金，花了一百二三十亿美金，是融了那么多资，我相信我们的资金使用效率比他们高，可能不需要那么多，但是肯定也是需要钱的。

2、在过去的一年，感到最值得骄傲和欣慰的是什么？

秦力洪：谈一下心路历程，创始人主要是李斌，我帮他做一点执行，坦率地说，我觉得没有什么成就感可言。就像我们打游戏过关斩将一样，刚过了第一关，第二关，打了几个小怪，还差得远，我经常提醒我身边的同事们，不要妄谈成就，我们是在努力活下来的阶段。我们整个品牌的调性要高举高打，每个细节要很完美，很多人误以为我们很骄傲，这个不是事实，你要做一个高端品牌，应该有一个高端品牌的样子，这个样子必须是要发自骨子里的对完美和美追求。大家可以批评我们各种各样，我讲一个细节，昨天大家在发布会上，李斌讲的那一套PPT，至少在中国土地上，任何品牌的发布会，没有比他做得更好的，这个我可以拍胸脯，这个并不是一个成就，我们要做到后来者我们要在这个市场立足，我们必须更高标准要求我们。我们看过别的豪华品牌，包括别的行业的发布会的材料，我们觉得里面都透露出简单的委托第三方而对品牌和消费者的或多或少的随意，我们要当作初次相亲看待。你不能因为初次相亲穿得很好，就觉得自己真的很帅。我觉得我们过去确实忙于低头干活，尤其跟媒体朋友们沟通的确实少了一点，昨天晚上李斌也在说，过去一年我们什么事做得最不好，可能是我们跟各位朋友沟通的少了一点。你做这种高端品牌，希望每一辆车都很完美，让别人认为你很清高，其实大家误解我们了。简单说一下，我觉得谈不上有什么大的成就，但是我觉得有一点是可以说的，我觉得基本上从公司的第一天开始，我们设立的大的战略节点，大概如期达成了。我觉得战略上没套票，战术上有拖延。我们说到的事基本上做到。2014年的国庆前后，李斌第一次跟我正式谈，请我一块儿来做今天蔚来这个事，那个时候没有这个名字，那个时候想法也不太完整。我们两个第一次把这个事谈完，他晚上就给我打电话说我们明年要拿第一，我说大哥我们先把公司注册做好行不行？不管怎么样，我们实现了。我们要在尽可能长的时间，保持我们敢于挑战高目标，说到要做到的这么一个习惯。当把高目标和实现承诺变成习惯的时候，我想那个时候，我们才可能会有一点成就感。现在说像小孩儿生下来还要三冬两夏，我们还没有过三冬两夏，我觉得还不能够来谈让我很满意的地方，昨天发布会完了，我估计李斌就睡了三小时，我可能就睡了两个多小时，不是激动的睡不着，我们要在我们的APP里面，一个一个回答我们APP里面@我们的用户的各种问题。昨天的主角是ES6，ES8的用户难免会有很多的想法，我们得一个一个给他们回答，我们的用户对我们要求很高的，有一次我帮李斌回答另一个用户在评论区的，改了一下发给其他的用户，这个用户说你这种拷贝回答问题的方式我不接受，还得原创，这个比较累。我可以回答的不正确，但是我的态度得非常端正，你看这个要求也是我们对自己很高的要求，我们还得尽量做到，能够做多少，能不能百分之百的覆盖，能坚持到哪天？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接下来要靠技术、体系，更多的手段来做。今天是蔚来的立足之本，我们得一点一点做，不能做地主，得当佃户。

3、蔚来作为走在前面的一个新造车品牌所担当的使命是什么？

李斌：我觉得其实一个非常难的事情，就是要改变整个社会，我觉得特斯拉是一个很不错的公司，它其实帮助大家去其实做了很多的普及，不叫普及，做了一些鼓励的启发，我觉得让很多人去想这个事，我认为挺好。但是因为毕竟那个是一个离大家比较远的车，我们肯定要近很多。一个是电动汽车的误解，智能汽车的误解，还有中国的背景的高端品牌的这么一个接受度，我们其实是就像我们昨天很多用户开车去那些地方，我们其实很犹豫昨天要不要放这些故事。说实话，有人看，就觉得你们这个就在作秀，总得有人突破这些边界，去探索这个边界，像当年哥伦布一样，总得有人去干吧？不能说大家就不去干，能不能干成不知道，我觉得我们是和其他的创业公司一起，用不同的方法，去帮助整个中国智能电动汽车行业去想办法突破边界。比如说我们提的加电比加油更方便的目标，我们提了这个目标，你如果不提这个目标，你说就不应该比加油方便，大家就争吧，有人说，加电怎么可能比加油方便呢？我们说为什么不能呢？这就是两派，我们就证明是可以的，我们就想各种方法，可能一开始还不行，可能现在很多车做不到，但是你不想这个方法，永远做不到。我们就想我们搞了多少有意思的事情，搞了这些有意思的事情，可能就做到了80%、90%的情况下，真的能比加油方便了，但是有的人还是揪着剩下的10%、20%，这就叫社会了常规，墨守成规，总是总人要一点一点往外撑，还有高端品牌的突破。

4、随着客户需求的变化，如何进行一些前期槽点的改善？

秦力洪：我记得我们刚创业的时候，到处跟人谈合作，那个时候很不容易，为了求人，接近我们，能够接受我们准备花在他那里的钱是很不容易的。别人问的问题都是电动车成吗？后来问的是你们蔚来行吗？后来问的是你们ES8行吗？后来问的是ES8续航行吗？问题越来越聚焦，说明前面的问题都解决了。全行业达成战略共识了，Smart EV大赛道已经定下来了。现在就像马拉松，刚开始一帮人跑出去，十公里以后，大家有不同的梯队，并不是说除了第一名之外，其他人都会累死，不能说我们在第十公里的时候，我领先几个，说明我们以后一定是第一名，我觉得这个是非常冷静的。战略一定有多样性。还有一个汽车行业，这是最早李斌启发我的一点，汽车行业有一个最基本的规律，不是一个赢者通吃的行业，这个非常重要。我们往往是带着赢者通吃的思想在看待这个行业，觉得竞争都是你死我活的。我们认识很多年了，见证了这一代汽车行业的发展，到底谁真的死了吗？没有，我们看到这些年死了很多的互联网公司，死了很多手机公司，真的死的尸骨无存，汽车换的花样，换的产品今天还在，只不过彼此之间的定位、战略在发生调整。曾经卖20多万台的保时捷还可以成为卖接近一千万台的大众的大股东，这个事在手机、别的行业不可能发生的。所以说这个行业不是一个赢者通吃的行业，在可见的未来，它的行业的品牌多样性会存在的，汽车、餐饮、服装，既有它的规模化的方面，同时还有它个性化的方面。当你的保有量达到一定的用户，新的用户就是为了不一样就会买你的。我们看全球最大的汽车公司的占有率也很难超过10%，最多到10%，是有客观规律的。所以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内部经常研讨这个问题，竞争我们是要关注的，但是竞争绝对不是我们要关注的第一要素，我们关注的第一要素是：是不是忠于我们的理想要纯粹？高端品牌要纯粹，我们就不会每天想着往十万块钱的市场去探，事实上我们没有想过要做很便宜的车，我们并不认为我们能满足中国所有消费者的需求，我们把我们所定义的那部分消费群体的需求满足得更好，我们觉得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现在专心想的还是我们认为对的事我们还差得很远，我们怎么做得更完美，更纯粹，我相信就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这个市场那么大，我们吃不完的。

李斌：接着力洪讲的，我讲一点，未来在我们内心里面到底在干什么，我觉得还是挺重要的。今天移动互联网的手段，把连接用户的方式，把互动的方式彻底改变了。所以去做这样的一个事情，跟以前是不一样了，现在你的效率可以更高，连接可以更紧密，扩展你服务的边界是可以更方便的。我觉得再往上一层看，就是用户体验的创新，现在很多用户都学我们了，学我们做APP，学我们的服务，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再往上一个层面是最难的，就是一个企业为什么存在？企业存在的终极意义是什么？以前有人讲用户第一，员工第一等等的这些东西。你们看蔚来，我们是第一个真正明确提出来，我们要做一个用户企业，我们要做一个以车为理解的社区，我们是第一次提出来的，大家别忘了，我是真的拿了1/3的股份出来，要成立信托，我们是真干这个事的，这个其实更难。为什么？大部分人还就是买一辆车，绝大部分人还是买一辆车，这件事情需要时间慢慢去沉淀。

昨天我收到很多用户给我的信息，非常真情实意的一些感言，我们很多用户觉得，他就是做一个社区里面。昨天晚上三点多有一个用户给我发了一个图，就是他们一大帮人说这是第二场NIO Day，两三点还有上百人，一两百人在那里自己聚会。我觉得这些东西是真正从人的内心里面的人性出发的东西。这个做起来真的很难，但是这是值得尝试的事情，怎么做真正的用户企业？是发自内心的，不是讲给别人听的，讲给别人听是容易的，讲用户第一，无数公司讲过，认真做，和只是讲，区别太大了，所以我们叫用户企业。这个怎么做？怎么弄？我们也还在学习中，我觉得这是一个对的方向。终极的思考就是一个企业为什么要存在，这是一个终极的思考，很多人思考这个东西，你可以说一个企业是为了股东存在，现在也有人想尝试社会企业，有一些公司，在尝试把它变成一个员工的公司，像华为其实很多的尝试，我觉得这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所以我说这是从三个维度看蔚来在做的事情，首先是技术的，然后是体验的，最终是一个企业的使命到底是什么，一个企业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所以我希望大家从这样三个维度去观察蔚来这家公司的成长。其实我们今年讲的故事，我不知道，去年我们讲的就是重新定义用户体验，去年我们讲的是比较宏大的一个故事，不叫宏大，去年是逻辑很清晰的，就是讲车、服务、智能和生活方式，我们去年讲了这四点，今年我们讲的是成长的故事，讲了社区的成长，讲了产品的成长，讲了服务的成长，我们讲了几个成长的故事。看蔚来这个公司，我建议大家可以把我们当成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样本，你们可以挑一个不同的维度，你们感兴趣的维度，看看我们每一年都有什么样的进步，我认为这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我们也可以就这件事情跟大家做更多的交流，怎么看这个东西的成长。我们还有很多的创新、尝试，慢慢被大家认可。比如说合作制造的模式，一年前大家问的问题，基本上一半是江淮能产出这个车吗？今天基本上没人问这个问题了，不才一年吗？这就是巨大的进步。

我们昨天颁发的用户年会的奖，有一个叫硬核吐槽侠，就是吐槽吐得最好的。吐槽侠接受颁奖的时候，获奖感言现场又吐了我们一个槽，说你们票务系统一塌糊涂，我们只能虚心接受。这个挺有意思，我们希望大家以后多观察，多帮我们提意见。我觉得也是，我们自己有时候会跳出来一点看自己，也觉得我们做的很多事情还挺有意思，不一定每件事情都是对的，但是我们花了心思。